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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G问鼎逆势增长的冷门行业:狂揽1200亿还在极度缺人
我是一名外卖骑手。直到美团内部招聘前,我完全没想过自己会从事无人机行业,甚至能外派来到中东,参与无人机配送服务的研发工作。
美团第一次用无人机送线年初,当年就在深圳开了第一个航线,围绕观澜湖商圈飞行。
现在试点的国内城市除了深圳,还有上海、北京、广州、南京。上海设在复旦和黄兴公园,北京主要是八达岭长城,南京和广州是医疗方面的应用,帮助送一些应急药品或检测样本。
要说城市场景多一点的,还是深圳。我们已经在公园或商圈指定地点设置了40多处空投柜,一般是人们都会经过的路口,或是景区、图书馆场所吃东西的休息区附近,游客看到设施就能通过指引牌下单。
我们在起飞点把商品打包放到专用的配送箱里,挂在飞机上,飞机会根据系统自主规划的路线,按照设定好的时间去送商品。
很多在其他城市生活的人,看到我们的外卖在飞,觉得好厉害,评价很有未来感、科技感,当场就问我们能不能现在点。
也有的人路过我们的起飞点,就问我们在周边哪些地方能配送,然后专门跑到那里去体验,非常热情。
我以前一直是打零工的状态。高中毕业后,我经家里人介绍去深圳的茶楼,从最基础的小弟开始,做了五六年的早点。后来,我和两个志同道合的同事创业,也是做早餐,卖的是包子油条那种。大多数时间我上班、下班,两点一线,活动范围就那么点。
从19年做到21年那阵子,当时是口罩期,开店没那么方便了,比较影响营收,我们就决定先把店关掉。
没了工作,我也没想好具体做什么,只觉得在此之前还是去赚点钱比较好,了解到跑外卖这个行业比较容易进入,就决定做一个骑手。
那个时候工作的重心全是放在计算几个订单合起来,怎么走才最省时、最快,每个月能赚8000到10000块左右,但没有太多其他想法,只是为了生计。
在2022年夏天,美团给我推送了一则招聘讯息,上面写着目前有一个无人机部门,想要招飞手,也设了一些要求,需要最低有大专学历。
小时候我喜欢玩四驱车和飞机模型,大了以后,也时常关注市面上有什么新出的航拍机。有时候在商场经过无人机的店,也会走进去看看,但当时价格比较贵,就没有想过自己买。
我觉得这个应该是我喜欢的职业,就报名了。一开始是网上面试,印象里有30多个考官。到线下面试的时候,候选人也超过100个。最后通过选拔的有20多个人。
新岗位的第一件事,是接受培训,考飞手执照。对比考驾照来说,考无人机会更难一点。毕竟驾驶汽车,很多人都能事先了解大概的步骤、流程。但飞手需要掌握的技能,谁也不知道是怎样。
开车跟着车道划的线路走就行,但我们考试的飞机会开姿态模式,飞机飞起来以后,不能自己定点定高,一松开手,机子就随风飘扬了。不但随处飘,还会往地上跑。如果要保持高度,飞一个指定的路线,就要跟风作对抗,操控起来难很多。
培训下来花了一个月的时间。接着了解了一下内部系统和研发的无人机产品,我就开始做了应急飞手的工作。
像一些突发状况,如大雨或者台风天,这种不可控的自然天气因素,在深圳的夏天几乎随时可能出现。遇到时,我们得把自主飞行的飞机接管回来,等后面天气恢复稳定再飞。
后来我去做了测试飞手,对空中航线进行考察。在了解周围环境的基础上,选择一条尽量短的路径。期间也要调整,比如绕开高楼、风口、树比较多的地方,往更开阔、信号更好的地方去。
骑手对路线的规划和熟悉程度,决定了一天能跑多少单,也决定了进账数额。骑手只有不看导航就能认识所有路,才能赚到更多的钱。
即便满足了这样的要求也不够。有时到了一个村里面,几百栋楼上都没标号码,人也很难联系上,就比较头疼。
再比如去公园送餐,顾客只会跟你说从大门进来,他们也不知道是东南西北具体哪个门,但有的门可能正好就是限制人流不给进的。顾客描述位置时,会说自己“在一个很大的广场中间”,最多还会说一下旁边有什么饮料店,但很多在地图上搜不到,很多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另外在深圳这样的大城市,特别是上下班时间,几百米内就有五六个路口和红绿灯,人也特别多,配送时间都会受影响。
当了飞手后,工作不是简单地把东西拿到,再送到人家手里就好。需要考量的东西变多了。
无人机系统一直在迭代优化,有新功能,就要更好应用。有时不能了解地非常透彻,就稍微有点烦躁,担心自己的不熟悉会影响工作完成。我也会想要多请教团队同事,了解大家的想法,多次验证结果是否准确。
虽然中间波折了一点,但最后能做上自己喜欢、也很有未来前景的职业,也许是有巧合和运气在上面的,我想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。未来我还想考更高等级的无人机执照,把飞手当成人生的事业。
到别的国家感受后,我才意识到深圳是个非常方便的城市,衣食住行各方面都有非常多高科技的企业。生活在深圳,你发现随时就出现一些新鲜东西,也不会感到特别奇怪。
但是中东的市民平时接触这种高科技少一些,我们在户外测试无人机送外卖,他们看到后,会更多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科技的发展是必然的,像我们以前连汽车都没有,有辆自行车都已经是很富有的情况。我所生长生存的环境教会了我,环境总是在变,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。
大约三四年前的一天,我去封开镇上的一块田里飞无人机。走在路上,有个做防火工作的大叔正好在村口值班,他把我叫住,问我年纪轻轻,不读书来种地,是怎么想的。
其实我每到一片新地块,都会听到有人这样问。我心底五味杂陈,很想反驳:种地是什么很丢脸的事吗?大家觉得农业很不起眼,只要手脚齐全、是个人就可以做,但种地不该被小看。
二三十年前分田到户,大家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结束了,只是糊口用的,不是生财之道。现在有了承包地块、扩大规模、靠面积和产量取胜的可能性,农业也能盈利,变成一番值得钻研、奋斗的事业。
2020年我大学毕业,学的是造纸,老师推荐我去本专业的企业,但我没有选择。
我们家一直是做农业的,当时我爸需要人照看农产品展会,我帮忙去做了介绍、销售和推广的工作。
农业有个必须面对的境地,就是年轻一代的从业人数很少。在我们那里,40多岁都算年轻的。70多岁还在种的也很少,他们的体力已经无法支撑繁琐的农事工作了。
不是永远有人愿意做这样的工作,但人永远需要解决这个问题的方式。使用机械能适应用工人数的稀缺,也只有这样,中国这么多的基本农田才有可能做到不丢荒。
在记忆里,我爸爸是个很“不安分”的农民,也是我们村里最早一批用新技术发展农业的人。
虽然是闭塞的小县城,但他在02年就买了台电脑,用网络学习其他地区的先进技术PG问鼎,也喜欢在农田里捣鼓新发明。
那时我们家种柑橘,当地县还没有引入喷淋系统,他通过自己的想法买材料做了一套,甚至吸引来了果树所的人到我们果园学习喷淋技术。
2008年,广东有场大寒潮,砂糖橘被霜冻打了下来,周围所有果农都没有果收,是大家损失最惨重的一年。第二年开始,我爸就决定盖一个简易版的保温大棚,在当时是全村第一个。但前面的损失太严重,加上行情不好,帮我们工作的阿姨劝说我爸不要弄,以免得不偿失。
但我爸坚持下来,两三年后,砂糖橘的果价恢复了,以前卖个一块多几毛钱的,突然间涨到了四五块,把我们过去亏损的都赚了回来,甚至还有不少利润。
毕业后,我机缘巧合拿到一块地是种植水稻的。当时有个新概念叫作农业托管,一些公司提供耙田耕地、飞防、病虫害管理相关的器具、机械,服务给需要的农民,其中就包括无人机。
我们买了服务,但当时,作业要从很远的地方外派过来,成本很高。服务公司建议我去考一个飞手证,自己飞家里的地。就是这样的契机,我花了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,考下证成了飞手。
农业无人机的主要功能是播种、施肥、打药、消毒,其他像是渔业,喂饲料也行。只要跟播撒、喷洒场景适配,都能用无人机。
水稻某些虫害在某个阶段是高发期,但现在越来越奇怪。秸秆禁烧,成虫和虫卵顺利越冬后,第二年能就地繁衍。
气候、环境的变化让见虫打虫少了很多时令上的规律,多了随机性,更需要机械方面的支持。
无人机应用前,最传统的是背负式喷雾器,人走在田间地头一桶一桶地打。再先进一点的是柴油机,拖着管道去喷。但两者的效率都远远不及无人机。如果用人力,打药打个两三天才覆盖全田,水稻早就病入膏肓了。
无人机在药液的利用程度上也是最高的。以往的喷淋方式需要用到大量水去稀释药液,滴落在叶片后,大部分都掉到地上,叶片接触的药液其实没有那么多。但无人机雾化得很细腻、极致,液体能沾附在叶片表面,被充分吸收。
农药毕竟有毒性,如果在田间拿着手持的喷雾器喷洒,人体内多多少少会吸附一点,对于健康肯定有影响。使用无人机就能完全避免。
去年有个种青枣的客户,他当时找不到人手,刚好有我的微信,就问我能不能帮他打药。我带着机器过去,一开始他也觉得我打下去的药量不够,很担心做不到位。过两天我给他做回访,他说很不错,后面基本都找我们来打药了。
再算一笔账,如果他不找我的话,无人机一个小时能够做完的事情,他要叫三个阿姨做一整天,才能把他11亩的青枣打完,当地的工价是每人100-150元一天,至少花三四百。无人机收费要看亩用量,按照12元每亩次的标准,100多元就打完了。
现在无人机有了自动作业模式,只要我设定好参数就能自己飞去作业。工作量上没有那么辛苦,但要注意当中有没有其他事件发生。像东北大平原,完全没有障碍物,无人机飞的效率就非常高。但南方很多地形,有竹林树枝穿插田间,就要时不时进行手动操作。
农用无人机也始终在更新,如今已经搭载了比较好的避障和绕行功能。操作更简单,门槛也低,飞手就多了起来。
一些职业飞手像候鸟,会迁徙,哪里需要就跑哪里。就像以前收割机刚普及时,从南到北收上去,一路工作一直走。也有拖拉机手、农资店店主,时代洪流让他们必须给自己装备新的技能,增加营收方式。
就像我们在田间飞防,最终走向的是每个人的餐桌。有些高山作物以前要人力去背,现在可以通过无人机调运,让农民更轻松。我也了解到其他行业,例如供电除障,让冰雪天的电线上不要有那么多积雪负压,也跟大家的日常息息相关。
低空经济便利了平常人家,也便利了生产者和劳动者,人们对于技术的接受度越来越高。前段时间我听说,一个72岁的果园农场主,也决定选择无人机了。
我从20年开始从事建筑外墙高空设备租赁行业,23年接触外墙清洁行业,几个项目做下来发现传统人工清洗效率低、危险大,后来就想着什么能代替人工作业。
我一看这好啊!就找到邮箱,发去了邮件。结果得到的回应是报价200美元一台。我大受震惊,心想怎么能这么贵,200万美元我都够买私人飞机了。这么说当然是开玩笑,但后来我没再理他们。
我的创业品牌就是这样诞生的。在杭州,我创建了一家智能清洁公司,研发、生产用于清洗基建(如楼宇、光伏、风电、工厂、桥梁)外表的无人机设备,今年刚满一年。
到现在,设备陆续做出两款,针对不同清洁场景和工况,分别是大型的“IS-130”(适用于光伏设备、风电设备的清洁)和小型的“Lumos-X1”(适用于楼宇和复杂结构场景下的建筑清洁)。
建筑外墙并不是完全规则的,为了造型美观,往往存在一些突出结构,常见的如雨棚、露台,这些位置清洁起来都面临很大困难,使用人工也达不到很好的效果。我们就要去攻克这些清洗过程中遇到的“疑难杂症”。
接着就是把市场推开。我们计划推出一套成体系的课程,到时候举办培训会,让更多持证飞手了解无人机清洁并掌握其操作方法,助力飞手创收。
我们也在寻找优质合作伙伴。由我们提供技术支持,协助合作伙伴在当地开展清洁工作。
我们的团队成员是一群00后,最小的04年。他们私底下都叫我哥,我们像朋友一样一起做事PG问鼎。
我从小跟着爷爷长大。家里2010年开始做高空作业平台租赁,出租高空作业吊篮,一种用于外墙装饰维修的机械设备。
那会儿他们给我的感觉是做生意天天都很愁很累。虽然和爸妈相处的时间不多,但我好像遗传到了他们的“经商头脑”。
小学我就在班上接抄罚写的单子。初中有孩子在学校买东西吃坏肚子,小卖部责令停业,我就天天从外面往学校背饮料、矿泉水、方便面、饼干转卖。
刚开始我跟学校对面的超市老板谈进货价格,感觉还是挣得少,就向家里人打听附近的批发市场。
拉批发,一次数量又太多。我把货存在学校门口报亭,每天给阿姨拿一块钱当租赁费,我跟她说您要是乐意卖就卖,到时候卖出去结的钱我们再一人一半。
光想着挣钱,学习也耽误了。大学期间没什么事做,平时就爱拍拍照片视频,朋友圈的一位老师看到后,鼓励我申请开办个摄影社。
或许是有些许营销天赋,社团第一次纳新就纳了400多号人。我学着家里的公司化运营,根据社员偏好设立4个部门。后来学校拍证件照、毕业照的业务都被我揽了下来。
毕业后,我本想着自己开个影楼。谁料赶上疫情,影楼是开不下去了,老妈说你也别在外面折腾了,赶快回家帮忙。
我先跟着家里干了几年。那会儿给幕墙装饰公司提供服务,客户在装饰完成后,需要进行一道清洗工序,保证交付开发商时,建筑表面是干净的。
他们当时都找的第三方做清洁。我突然意识到,为什么不能和我们的平台租赁一起做呢?干脆直接做成安装维护清洁一条龙服务!
我接的第一个项目,是给北航瓶窑校区洗墙,算下来一共35万平米的面积,21个工人连续洗了一个月。
师傅们年龄层在40岁左右,各自有家庭,是来自云贵川的务工人员,肯下力、能吃苦。闲聊时他们给我讲了一件事,多年前一块干“蜘蛛人”的工友,因下吊前吊板未检查到位,绑绳的木板已经出现开裂且未悬挂保险绳,在空中作业时,木板突然断裂,人掉下去当场就没了。
我当时就觉得单靠人在半空中洗玻璃,危险性太大,至少我是不敢上去吊绳子的。而且建筑行业一线后更是罕见。现在年轻人想法不同,就算条件不好,哪怕一个月两三千去奶茶店打工,也不愿来工地出大力挣钱。
最主要的是,人工价格会跟着经济情况水涨船高,但市场需求量依然还在增长。我们不妨换一种思路,让无人机代替人去完成高危工作。
国内也有做相关产品的企业,我入手了他们的机器。不用不知道,一用发现跟理想中的状态是有差距的。
做这个产品的人也许没有真正去洗过楼,不了解正确的作业工序,只觉得弄个无人机,绑个水管滋水就能干了,至于飞机冲洗的精确度,喷头与墙面的最佳清洗距离,水管的走水形式,清洗剂的成分和清洁原理,都没有考虑充足。
既然这样,倒不如自己设计研发,我有外墙清洗的经验,知道用户痛点在哪里,最起码要搞出一台我满意的产品。
毕竟是初创公司,成本是第一位,我很欣赏行业大佬的能力,无奈“囊中羞涩”,就招募了六七个航空航天、机械结构、智能电气相关专业的毕业生。我牵头研发,构思方向后,分配任务给大家去做。做完测试,有问题再纠偏。
他们曾经提出方案,想在飞机上装机械臂。我问厂家能不能做,发现最轻的一款机械臂是五点几公斤,作业距离非常短,只有700毫米,挂上去都没有扇叶长。如果做一米多的机械臂,整套重量绝对要超30公斤,很考验飞机的挂载性能。
飞机起不来,更别提还能在墙面上擦玻璃。00后脑洞确实大,常常提出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,但不太考虑落地性,我就得负责验证和兜底。
去年10月,也就是距离拿到第一台样机,又过去两个月的空窗期后,我们终于接到第一笔订单。
杭州西湖大学雇我们清洗一个刚建好的石材门头上的表面浮灰。我亲自操作飞机,从上午11点开始,下午5点结束,1000块钱就到手了。如果是人工,举升车租一天是600,人力价格一天是300,洗的话需要两天,成本要高得多。
在我看来,低空经济没那么玄乎,无人机也不是凭空产生的,我们不需要过度夸大时代的每场技术变革。
就像远古的人第一次把种子播到土壤里,看到发芽时也觉得“科幻”,但慢慢探索规律,发现如果人工干预,浇水施肥,种子会长得更快。经过很多年,大家又发现大规模种植,一次性能收获更多。把现存的各种条件汇总、叠加,创造出新的东西,是一个具体可感的过程,曾经的“科幻”正在一点点变成我们的常识。
我做事的风格是“力大飞砖”,事儿能一下搞定的,就不要整麻烦。比如现在有个“超级无敌空间悬浮器”,能解决当下的清洗难点,我可以不要无人机。或者有款产品往玻璃上一丢,表面立马就干净,我可以连设备都不要。
我的理想是做到清洁完全无人化,但是距离目标的实现,还需要一些时间。无人机是现在基于成本、技术等因素下的最优解。
低空经济变成了行业赚钱的风口,国家既然想做,也是想知道人们怎么看待这个东西,希望往哪个方向发展。我们也算在清洗领域当一个培养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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